六月槿

你好呀,这里六月槿,谢谢你能来!

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人,即使自小双目失明,生活在一片黑暗中,却依旧热爱这个世界,相信世间的一切美好。看到他,似乎就看到了整个春天。

陆小凤见过,而且,他现在正在和这个人喝酒。上好的百花酿,配着满楼的鲜花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
他一手撑着额头,一手晃着酒杯,看着对面温柔浅笑的人,道:“我说,花满楼,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?”

花满楼微笑道:“问什么?”

陆小凤道:“比如我为什么到这来。”

花满楼摇头:“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
陆小凤挑眉:“为什么?”

花满楼道:“因为你是陆小凤。”

陆小凤一愣,而后哈哈大笑:“没错,因为我是陆小凤。”

是的,因为他是陆小凤。陆小凤想做什么,他想告诉你他自然会说。他不想说的,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。何况,这世上能把刀架在陆小凤脖子上的,恐怕还没有几人。

花满楼可以做到,但他不会,因为他是君子,君子是不会把刀架到别人脖子上的,况且,陆小凤是他的朋友。

陆小凤喝光杯中的酒,道:“不过这次我来确实有事请教。”

陆小凤取出一个形状奇特的暗器,放在桌面,推到花满楼面前,道:“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暗器,花满楼你可知道?”

见花满楼要伸手去拿,陆小凤忙叮嘱了一声:“小心,别伤了手。”

花满楼微微一笑,已拿起了桌上的暗器,道: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花满楼自然有分寸,因为江南花家除了是江南首富,还是江湖上的暗器世家。所以,陆小凤看到这种不认识的暗器,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花满楼。

花家七童花满楼,虽自幼失明,但其武功才智,却不在任何人之下,甚至高出江湖中很多人。

确认完手中的暗器,花满楼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虽然我不喜欢西门吹雪这个人,但我不得不承认,他有句话说得很对。”

陆小凤问道:“哦?什么话?”

花满楼道:“陆小凤求的,只是麻烦。”

陆小凤苦笑:“西门吹雪说的确实没错。”而后又看着花满楼手中的暗器,皱眉道:“很麻烦?”

花满楼点头:“很麻烦,而且不是一般的麻烦。”

陆小凤仰头喝下一杯酒,道:“说吧,陆小凤虽然不喜欢麻烦,却也不怕麻烦。”

花满楼将手中的暗器放在桌面,道:“此暗器名为噬魂钉,三十年前就已失传,因为它的传人在三十年前被满门抄斩。”

陆小凤皱眉:“满门抄斩?”

花满楼点头:“因为牵扯进了一桩谋逆案,跟谋逆二字挂钩,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
陆小凤叹息道:“看来确实是一桩大麻烦。”

听完那桩陈年旧事,陆小凤感叹:“花满楼不愧是花满楼,从不会让人失望。”

花满楼道:“可是要去京城?”

陆小凤摸摸他那两撇像眉毛一样的胡子,无奈道:“事到如今,也别无他法。”

花满楼点头:“我与你一同入京。”

陆小凤却摇头拒绝:“不行,花满楼不该牵扯到这样的事中。何况,如你之前所言,以花家现在的立场,更不能再跟此事扯上关系。”

花满楼沉吟半晌,无奈叹息,而后交给陆小凤一枚玉佩,道:“花家在京城有产业,你有事可以凭这枚玉佩去找管事,他会尽力助你。”

陆小凤接过玉佩,笑道:“好,和花满楼做朋友的人,总是幸运的。”

花满楼笑着倒了一杯酒,递给陆小凤,道:“祝你好运。”

陆小凤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道:“放心,陆小凤运气一向很好。”

没错,陆小凤的运气要是不好的话,他恐怕已经死了几百几千次了。

陆小凤下了小楼,策马扬鞭而去。花满楼静静站在他的小楼上,夕阳下,面容温润如玉。

远远传来陆小凤的声音:“花满楼,等我回来再找你喝酒!”

花满楼手指轻轻抚过花瓣,笑着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


一月后的黄昏,陆小凤骑着白马,踏着漫天夕阳而来。

而这个时候,花满楼如往常一般坐在小楼上,闻着花香,听着窗外的风声,感受着温暖的夕阳,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美好。

陆小凤一步步走上小楼,脚步声轻快,表明了他的好心情。

花满楼转身,笑容温和:“陆小凤,你来了。”

陆小凤也笑:“我来了。”

陆小凤一身干净的白衣,风流潇洒。花满楼也是一身如雪白衣,却是温雅和煦。

花满楼温声笑道:“好酒已备,唯待君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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